第二二八章 群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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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的话好听,鲜嫩可口的“小菠菜”也很诱人,但是有一点,要是为了两句奉承话,抑或是为了一根“出水小菠菜”,就把关乎自己的利益给卖了,那这奉承话以及“小菠菜”可就成了糖衣炮弹了。

糖衣炮弹的危害性是很大的,伟人早在七届二中全会上就提出来:要警惕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进攻。这著名的论断郭守云记着呢,虽然说他也跻身资产阶级行列了,但是资产阶级也分阵营的嘛,他得提防敌对阵营的算计啊。

“维娜小姐这番话是真心的吗?”郭守云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他将谢尼维金娜的下嫩手攒在手心里,俯身过去,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嗯,如果小姐你愿意为我表演一场水上独舞的话,那我说不定就可以在莫斯科多停留几天。”

“我说的自然是真心话,倒是先生你啊,不知道刚才这一番话里,有几分是真的。”谢尼维金娜素白的小脸上一红,她能察觉到郭守云的视线正毫不掩饰的朝自己衣领里钻,不过她也没有躲闪,自己今天到这来是干什么的啊,床都准备上了,还怕被人家看看吗?

“嘿嘿,真,句句都真,而且真的很。”郭守云笑得很龌龊,他细细的把玩着谢尼维金娜的小手,一面体会着人家柔嫩肌肤的光滑质感,一面却在琢磨着从人家嘴里套套话。

郭守云这边搞的小动作,对面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全都瞧在眼里,别看他一直在调戏着身边的女郎,可是真正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女人身上,他和郭守云是一类人,心眼不少还喜欢插科打诨、装傻充愣,典型扮猪吃老虎式的人物。

趁着郭守云抬头的机会,霍多尔科夫斯基朝他眨眨眼、努努嘴,做了一个很怪异的表情,那意思是,是让他提议撤宴,毕竟他郭守云是今天的主宾,人家东主不开口,他这个主宾也不开口,那这晚宴的进行到什么时候啊?

郭守云看见了对面递过来的眼色,不过他借着调戏谢尼维金娜的工夫避了过去,他这个人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像这种摆明得罪人的事,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不会不干的。别列佐夫斯基两个爱演戏,那就让他们演好了,反正总有感觉没意思的时候,等他们感觉演不下去了,这戏自然也就到散场的时候了。

“不过维娜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嗜好,”别过头,不去理会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暗示,郭守云将自己的椅子拽了拽,而后紧挨着谢尼维金娜坐下来,几乎是咬着她的小耳朵说道,“我呢,对女人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你要跟我走得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郭守云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森冷,而同时呢,他的一只大手也悄无声息的伸到了谢尼维金娜的裙下,毫不遮掩的探到了女人的两腿之间,在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那极富弹性的大腿猛然一僵,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番轻微的抽搐。

很明显啦,这女人绝对是在刻意的接近自己,而在她的背后,绝对就是别列佐夫斯基的授意。拿这么一个女人做礼物,“别老头”倒是挺有创意的,不过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要从自己的远东夺走一些东西?这显然不可能,“古老头”刚刚撞落了大门牙,他别老头不可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次。既然不是在打自己远东的主意,那么肯定就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有关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别老头的打算,如果没有自己的支持,就不可能从霍、维两人那里通过。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抛出这么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当然,这女人只是“甜品”,走到自己与别列佐夫斯基这一步的人,一个女人绝不可能成为他们彼此间妥协的筹码。如果别列佐夫斯基打算通过送出一个女人,便从自己这里捞到实惠的话,那不仅是侮辱他郭守云,同时也是侮辱他“别老头”自己。

郭守云的脑子动的非常之快,上面这么多,他只是在一瞬间便考虑清楚了,而在他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身边的谢尼维金娜,还没有从那一股刺肺的彻寒中恢复过来。

怎么说呢,现在如果论到动心机,郭守云不畏惧任何人,有了前世今生的离奇演绎,有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连番境遇,他已经活的相当通透了,智力上的角逐,他从进入这个时代以来,唯一感觉钦佩的就是维克托,除他之外,再无别人可以入眼。

“怎么,害怕了?”将手摸索着探进女人窄小的底裤内,郭守云体味着那稚嫩处传来的一丝温热,仍旧附在谢尼维金娜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呵呵,其实你也没有必要怕我,对乖巧的女人,我还是很温柔的,至少比鲍里斯强多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奇的是,你与鲍里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对于这个问题,我想一会儿你应该不会介意与我详谈的吧?”

听了这番话,谢尼维金娜下意识的想要扭头去看右侧的别列佐夫斯基,但是郭守云早就防着这一步了。他探在女人背后的右手用力一扳,在谢尼维金娜扭过头去的同时,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而后就那么一探头,便结结实实的吻到了她那两片柔软的小嘴唇上。

郭守云这边弄出来的动静,但是便惊动了酒宴上的几位巨头,正演戏演的口干舌燥的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几乎同时扭过头来,而他们所看到的一幕,便是郭守云将谢尼维金娜搂在怀里热吻的镜头。

悄然相视一笑,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知道,人家给他们递来了下台的梯子。他们自然不会相信郭守云因为年轻气盛而好色无度,像他们这种人固然也免不了好色,但绝不会放纵到这种程度,人家这一番举动是在作出暗示:这晚宴该收场了,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谈吧。

“呵呵,守成老弟,我们这位维娜小姐还和你的胃口吧?”一直等到郭守云抬起头来,别列佐夫斯基才笑眯眯地说道。

“还不错,”郭守云一手探在女人的裙底,一手按在人家胸前,老实不客气地说道,“真没想到鲍里斯老哥如此客气,你是唯恐兄弟我在莫斯科的这段时间寂寞,所以专门为咱准备了这么一位妙人吧?嘿嘿,这份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啊,哈哈……”

“唉,老弟满意就好,其它的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古辛斯基明显就是站在别列佐夫斯基一边的,他插嘴笑道,“维娜,难得守成老弟这么看重你,你今后几天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啊,千万不要丢了咱们莫斯科人的颜面。”

谢尼维金娜自然知道古辛斯基这话中的含义,她从郭守云的怀里爬起来,也顾不上去收拾稍嫌凌乱的晚裙,便挤出一丝笑容作为回答。

“好啦,既然守云老弟满意,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别列佐夫斯基拍拍手,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他晃悠着那颗硕大的脑袋,笑意盎然地说道,“我看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守云老弟坐了几天的火车,这身子想来也乏了。老几位,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看咱们就散了吧。”

“呵呵,守云老弟尽可以放心在这儿住着,”古辛斯基接着说道,“我这套房子虽然远离市中心,但是安全保卫工作,却做的绝对……”

古辛斯基是想说他这的安全保卫工作做的相当到位,可这话直说半句便说不下去了,毕竟面前这“新宿主”,前段时间才命人一夜端了他七处老窝,在人家的面前夸赞别墅的安保,那不等同于自个打自个的脸嘛。

对于古辛斯基的尴尬,郭守云自然能够体会到,毕竟那坏事就是他下令做出来的,不过呢,有体会归有体会,得个机会让这老小子难堪一下的事,他更乐意去做一做。

“那是,那是,对这斯特罗吉诺庄园的安全问题,我是一点的都不担心,”郭守云呵呵笑道,“我真正担心的,是这卧室里可千万别装了什么窃听器之类东西,要是哪天维娜小姐娇喘求饶的声音传到妮娜的耳朵里,嘿嘿,老哥,兄弟我可是会翻脸的。”

“嘿嘿,那也太卑鄙了,别说是守云你了,到时候,我也绝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有偷牛的就有拔撅的,有埋地雷的,自然也会有附草皮的。郭守云时刻惦记着给古辛斯基上点尴尬油,霍多尔科夫斯基当然也要来凑凑趣。

一丝恼怒的神色,从古辛斯基的眼角一闪而逝,但是那份过人的涵养,令他在一个呼吸间就冷静下来。

“守云老弟说到哪去了,这可是我古辛斯基最常来住的园子,你想想,我能在自己的卧室里装那些东西吗?”呵呵一笑,古辛斯基说道。

“玩笑话,绝对是玩笑话,‘鹅大掌柜’可千万别当真。”郭守云心里乐不可支,他的观念就是从不吃亏,前段时间古辛斯基在远东给他闷下的那一股子气,他终究要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把兄弟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呢,”古辛斯基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真诚,“别忘了,咱们六个人,现在可都在一条船上了,大家都要同舟共济嘛,啊,哈哈……”

“同舟共济?”这可是个绝佳的词,郭守云几个人自然是赞成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