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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睡梦中,一股来自耳朵眼里的奇痒,令郭守云悚然惊醒,豁然睁开眼,一张粉雕玉琢般的完美俏脸,笑意盎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别闹,”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头顶在女人的脑门上,用力一推,将她搡到一边,郭守云重新闭上眼睛,语带不耐地说道,“我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你已经睡了十二个小时了,”趴在男人的身上,霍尔尼科娃用胸前那两对丰满的乳房,用力揉搓着他的胳膊,腻声说道,“又不是猪,就算是猪现在也该睡够了。”
“嗯……”侧躺在床上,郭守云眼睛都不睁,用颀长威严的声调哼道。
“亲爱的,快起来吧,”打个滚,转到男人的正对面,霍尔尼科娃伸出青葱般的小指头,在他脸颊上轻柔的勾画着,央求道,“现在都快十点了,再过一个小时,你就要去参加宴会了,可人家还有话要跟你说呢,快点儿,乖,睁开眼。”
“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仍旧闭着眼睛,郭守云倍为慵懒地说道。
“唉,亲爱的,你说说看,”朝男人的怀里凑了凑,霍尔尼科娃轻声说道,“这次克里姆林宫是不是要动真格的了?”
“什么真格的假格的?”郭守云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看啊,昨天红场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一下子死了上百人,”霍尔尼科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的表情,试探着说道,“而且啊,还有部队官兵和警员的伤亡,两辆装甲车被烧毁,出了这么大的事,克里姆林宫即便是想要遮掩估计也无能为力,所以我考虑呢,这次的事情,恐怕是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对克里姆林宫发起的最明显攻势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咱们的总统先生仍旧不敢采取强力措施应对,那他的威信岂不是要被扫落在地了?因此,在我看来,克里姆林宫这次肯定要下杀手了。哎,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啊?”
“对个屁,”郭守云睁开眼,瞟了紧凑在眼前的女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一个女人,不安安分分的做你那点生意,整天闷头考虑这些问题干什么?”
“女人怎么啦?”霍尔尼科娃撅起小嘴,伸手在男人胸前拧了一把,说道,“女人难道就不能从政吗?这段时间啊,我算是想明白了,在咱们这个彻底堕落的国家里,仅仅有钱是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还必须得掌握权力,拥有足够的声望。你没看到吗?为什么前一段时间里,别列佐夫斯基他们那两条老狗敢如此欺负人?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实际的权力,而我这个可怜的小女人没有吗?现在,你跟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有维诺格拉多夫都退出莫斯科了,人家在这边连个可以倚仗的人都没有,如果你再不想办法支持人家一下,那我还怎么活啊?”
“我看你现在活得很滋润嘛,”翻个身,郭守云仰面朝天,看着卧室天顶上的天使雕花,心不在焉地说道,“整日里住在这奢华的雀山别墅里,出则名车开路,保镖成群,入则仆佣无数,锦衣玉食,作为一个女人,在现如今的联邦,还有几个人能与你相比的?难道你还不满足?”
“这些都是镜花水月嘛,”嘻嘻一笑,霍尔尼科娃说道,“你想啊,如果没有自己的势力作支撑,一旦将来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与你彻底决裂了,人家还不是会在一夜之间失去一切?难道说,在你的心里,人家就那么没有分量吗?”
“你啊,就是喜欢自作聪明,”扭过头,郭守云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女人挺翘的鼻梁上轻轻一点,笑道,“知道吗,如果你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手上没有掌握什么权力,那只要我还活着,别列佐夫斯基他们就绝对不会动你。反之呢,一旦你的手中有了自己的势力,哪怕这股势力很小,很不起眼,这两条老狗也不会放过你的。这就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懂了吗?”
“可,可我还是觉得自己手上掌握着一些筹码比较保险,”顺势抓住男人的大手,先是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在他手指头上轻轻一吮,霍尔尼科娃这才说道,“而且现在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实在是无聊死了,整天无所事事的,你又不在人家身边,我……”
“你就直说自己有点不切实际的野心好了,”淡然一笑,郭守云抢着说道,“就你那点心机,也想在我的面前演上一出大戏,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生活过得太滋润了,所以打算找点别扭出来了?既然你觉得现在这种生活不如意,那好,你今天下午把别墅区空出来,回头跟我去远东吧,正好,我在那边开了几个农场,你到那里去垦荒务农,那样的生活想必不会无聊了。”
“哼,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人家,唯恐人家对你怀有异心。”霍尔尼科娃又不是傻子,放着莫斯科这种锦衣玉食的上流生活,她会甘心跑去远东垦荒务农?别开玩笑了。
“你说的不错,”郭守云也不理会她,就那么点点头,顺着女人的口风说道,“怎么样,有办法对付我吗?”
“无赖,看我不咬死你。”简单一句话,让霍尔尼科娃大恼,她翻过身,一下扑倒在男人身上,探头就朝他因发福而显露出来的双下巴咬去。
“呵呵,好啦,好啦,别闹了,”伸手在女人胸脯上轻轻一捏,郭守云躲开她的攻势,微笑道,“刚才啊,那都是骗你的,既然我的宝贝儿有心从政,我怎么能不鼎力支持呢?不过啊,以你现在的能力,要想同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争斗,那还是太嫩了,不是我贬低你,他们随便想个法子,使个手段,都能让你阴沟里翻大船。所以说呢,你现在即便是要从政,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而是应该做的隐蔽一些,最好是不给别人留下说话的把柄。”
“小瞧我,”强忍住内心里的狂喜,霍尔尼科娃装出一副平淡的表情,说道,“我承认,凭我的心机,要想去与别列佐夫斯基他们缠斗,那是自不量力,可话说回来,除了他们之外,我未必就会比莫斯科那些所谓的政府首脑差多少。”
“哼,有自信是好事,可你现在这已经不是自信了,而是赤裸裸的自负,”郭守云冷哼一声,说道,“就拿刚才你所说的那件事来讲,我承认,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昨天红场上的骚乱,的确有可能是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对克里姆林宫发起的刁难。可话说回来,这件事难道就只有这一种可能行吗?你现在期望着克里姆林宫能够尽快对代表会议下手,所以,在潜意识里,你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带入了自己的主观臆测,因此呢,在你看来,这种分析的可能性无疑就是最大的,最合理的。”
“嗯,嗯。”霍尔尼科娃未尝不是一个好学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现在就是在教导自己思考政治问题的正确方式。
“同样一个事件,咱们回到起点,站在倾向于代表会议的一方去思考这个问题,”郭守云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一面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肌,一面说道,“现在的局势很明显,在与克里姆林宫的实力较量中,代表会议是处在弱势地位的,在这种情况下,将咱们的总统先生逼上绝路,迫使他们对代表会议采取强力行动,这样的做法,难道符合哈斯布拉托夫他们的利益吗?这显然是否定的。所以,昨天那一事件的背后,还有一种爆发的可能性,既:克里姆林宫要抓住他们目前所掌握的主动,趁机将代表会议这个最大的反对派集团拿掉。而面对国内的民意气氛,他们担心没有绝对理由的帮衬,任何强制性的措施,都有可能为自己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所以,他们就想出了一条毒计,并在背后操控了这一事件的爆发,从而为他们的后续行动提供了最好的理由。你想想看,这种可能是不是同样存在的?”
“嗯……不错,是有这种可能性。”霍尔尼科娃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之后,点头说道。
“那好,这就是第二种可能了,”郭守云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咱们再变换一下角色,站在包括亚博卢集团在内的所谓少数反对派的角度去考虑。毫无疑问,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作为反对派的一支,这些人一直受到哈斯布拉托夫他们的压制,因此,虽然他们的势力发展很快,但是却始终无法实现左右政局的目的。为此呢,他们最希望出现什么样的局面?毫无疑问,那就是一方面打垮代表会议反对派,另一方面削弱克里姆林宫的力量,这样一来,联邦政坛等于是经过了一场重新洗牌,这些少数反对派,将成为整个事件的最大获益者。因此,他们同样也有可能操纵了昨日那一事件,他们同样可能是那只潜藏在幕后的黑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