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二章 里尔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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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细化的来说,仅仅成立这么一个“雀山俱乐部”,郭守云又怎么才能将联邦政府大权牢牢的把握在手掌心里呢?这东西看起来复杂,实际上说开了一文不值。

在对“雀山俱乐部”的权力范围问题上,郭守云并没有打算赋予这个游离在克里姆林宫与白宫之外的特殊部门太多权力,它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一个中介以及政治力量统合调配的作用。其走的路线有两个方面:第一,统合联邦政府各部门、克里姆林宫各要害部门、联邦各州、各主要城市的政府官员人事调配工作,合理划拨各党派推荐竞选人员名单。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隶属于各党派推荐出来的党团人员,但凡要参加或进入莫斯科各部委、克里姆林宫各部门、各州州长、市长、议员的民主选举及任命程序,就必须在雀山俱乐部内进行人事报备,不管是谁,只有走了这一道程序,成为了俱乐部内登记在册的会员,才有机会进入选举,才有机会拿到正式的任命文件。第二,协调联邦总统与政府部门的权力纷争,以人事权为杠杆,在各方势力之间实现调控,从而限制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出现。

虽然说按照目前的联邦宪法,政党政治的干政度不高,可是那些州长啊,州议员什么的,大都是来自于形形色色的政党,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某个政党的声威崛起,就会整个联邦的政治局面构成一种全面洗牌的威胁,而一旦大规模的政治洗牌现象出现,往往就会导致一任领导者在施政纲领以及经济政策等方面的断流——这便是西方民主国家无法在施政效能上最然受到弱化的基本原。一旦雀山俱乐部组织完善了,那么郭守云就可以通过这个部门,将各党派送上来的参选名单以及政府人事工作安排牢牢抓在手里,来自同一个政党的人事提名数额太多,郭守云都能提前握住情况——今年的政府官员任命名单中,来自左翼政党联合的人太多了,郭守云就在第一时间通过他们的举荐名单以及参选人名当做出调整,从而通过裁剪的方法,打压一下左翼政党联盟的力量,让他们不能鹤立鸡群,不能冒头冒的太高。

当然,也许有人会说了,类似这种毫不民主的做法,似乎与前苏联时期实行的最高苏维埃以及主席团制度差不多了,既然每个党派在特定时期能够进入竞选人名单的数量都受到了控制,那么高还搞那个民主投票干什么呢?如果这个是由郭守云来回答的话,那么肯定会给出一个最直接的大幅:民主顶个屁用,这年头讲究的实惠,讲究的是稳定,讲究的是和谐。再着说了,与其让那些候选人的推荐权留给各个党派,让他们为了几个候选人名单的而大打出手,浪费时间,那还不如把这个权限收归一个统一的部门。再者,即便是没有这种制度,那些所谓“民选”出来的议员们就真的能够代表民意吗?拉倒吧,他们不过就是一大堆有钱有势的商人推出来的,既然大家要讲钱讲势,还有谁能比得过三巨头联合?

而在进入莫斯科之后的具体市政举措上,除了军队与政府这两大块之外,另一个不容忽视的,也可以说是郭守云必须要抓在手里的权力,就是联邦的财政大权,也可以说是经济大权。在这方面的问题上,郭守云在很久以前便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维诺格拉多夫两人达成了统一意见,大门打算仿照美国人的模式,成立一个俄罗斯联邦储备银行以及一个国家主权投资基金。这两个主要的国家金融调控部门,具有对内对外两种完全不同的职权范围。前者是一个由俄罗斯联邦各大商业银行参股的私营行联邦中央银行,其性质与美联储的性质差不多,它不直接干预国家政治运作,也不敢于大政方针的制定,但是呢,却担负着制定每年度经济建设侧重点的评估以及国家金融政策的制定、税收制度以及国家政府经费直接划拨的若干职能。在这个机构里,郭守云决定利用远东商业银行为工具,控制其百分之十二点的股份。与此相对的,国家主权投资基金,则是一个对外的国有性投资机构,它的主要职能就是将联邦储备银行划拨过来的外汇储备,投资到国外相应的领域内去,从而为联邦开辟一个全新的盈利渠道。

按照郭守云当初与霍维两人所达成的协定,他尽管要将这两个要害的经济部门控制在手中,却也不能把一切抓的太死,毕竟那鱼大权独揽没有什么区别了,这几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郭守云看到无数舍不得放权的人沉入泥底,所以呢,就算是前车之鉴吧,他不打算自己有朝一日也走到那一步,因此,他的所谓抓住不放,主要还是控制联邦储备银行的股权,同时呢,由维诺格拉多夫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直接出面控制这两大机构。

当然啦,郭守云除了这些方面的东西之外,还考虑很多,不过这些毕竟只是大其概的一个轮廓,至于具体的晚上工作,还是需要由智囊团队去做的。

一切都是那么完善,一切的准备都是那么充分,在郭守云看来,他在两个星期后进入莫斯科的计划,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在更多时候,他甚至已经开始预想同克里姆林宫,同叶老头摊牌谈判的细节了。

霍多尔科夫斯基与维诺格拉多夫并没有在东京停留很长时间,当然,他们更没有跟随秘密返回哈巴罗夫斯克的郭守云一伙人同行,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还需要尽可能的潜匿踪迹,就像郭大先生所说的,莫斯科那边的内战还得让他们再打一段时间,以便两周后他正式采取行动的时候,能够更加的轻松,更加的出人意料。

郭守云想的很好,他甚至觉得至少在年底之前,他不可能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所以说,在回到哈巴罗夫斯克的头一周里,他一方面赋闲在家,整日里陪着自己的几位娇妻与孩子,享受那种难得一遇的天伦之乐,另一方面呢,则安排远东各大媒体,对此前他遇刺身亡的相关报道减压,从而为他的“复活”创造尽可能多的便利。

也许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好了,抑或是因为他想的太完美了,更甚至是上帝就为了在他通往成功的最后一段路上制造一些障碍,在郭守云从东京返回哈巴罗夫斯克的第九天,一个噩耗从纽约传了过来——郭氏集团第三号灵魂人物,精明的犹太商人里尔克,在从居所赶往帝国大厦的路上遭遇不明身份的匪徒枪击。老爷子身重六枪,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便不行了。

从日子上算,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来的有些早,才刚刚过了临近一月底,哈巴罗夫斯克便下上了夹杂着雪花的蒙蒙细雨。下午六点刚过,远东国际机场的停机坪上,便浩浩荡荡的驶进来一道绵长的车队。

“老爷子走了?”在正数的第二辆房车内,郭守云侧身坐在特制的轮椅上,那一双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的凝视着车窗外青乌一片的天际。

在郭守云的身边,两位面色忐忑的医生愁容满面,他们倒不是为里尔克的死而发愁,他们是在担心身边这位远东巨头的身子骨。纽约打过来的国际长途,是在今天凌晨时分闹醒整个郭家别墅区的,当听闻里尔克老爷子遭枪击身亡的消息之后,臀伤未愈的郭守云当场吐了血,那猩红的鲜血滴洒在卧房床边的地毯上,险些没把睡衣朦胧的妮娜吓昏过去。

的确,里尔克老爷子算不的是郭家嫡亲,可是在过去着近十年的时间里,老头在郭氏集团内任劳任怨,美国的那一大堆生意,基本上全都是老爷子一个人在打理,虽然说那边做的都是正当生意,而且起步时间不长,可是每年近三十亿美元的利润,却足矣证明他的功绩了。

郭守云秉性多疑,别说是男人了,他对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可唯独对这个当年被他逼着加入郭氏的老头,他从来都没有操心过,在他们兄弟两的眼睛里,里尔克就是长辈,就是长者,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老爷子”,他今年才六十出头,虽然这个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整个人的精力却非常旺盛,可是谁知道,谁又能料到,那么一个大活人就那么说没就没了。

郭守云为人心狠手辣,为了攒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他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可话说回来,他狠也好,毒也罢,却对那些能够让他信任的人极为珍视,因此,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急怒攻心,当场吐了血。说起来,里尔克老爷子似乎也应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毕竟能让郭守云悲伤到吐血的人,他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