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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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出演的几部影片。”

略略沉吟一会，杜克才说道：“玛丽，你的演技还有进步的空间，还有潜力可以挖掘，不应该只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花瓶。”

如果这话是普通人说出来，妮可·基德曼只会不屑，但说出这话的却是一名早就证明了能力的导演，她从内心深处就认可杜克的话，没有任何一个女演员甘心只做一个花瓶，何况她还有很多的梦想和野心需要实现。

“我听人提过。”杜克不着痕迹的提高对方的期待值，“你有出色的演唱和舞蹈功底，是这样吗？”

“是的！”妮可·基德曼的嘴角向上勾起，她能听得出，对面的年轻导演还是比较欣赏她的。

看到妮可·基德曼冷艳的面孔上绽放出越来越灿烂的笑容，杜克突然转了话锋，“坦白的讲吧，玛丽，你很出色，但我认为你不适合出现在《芝加哥》中。”

笑容瞬间冻结成寒冰，凝固在了冷艳的面庞上，妮可·基德曼看着杜克，沉默了好一会，忽然问道：“说吧，杜克，你想要什么？”

“不，玛丽，你误会了。”杜克赶紧摆了摆手，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认为你不适合跟克鲁斯出现在同一部电影里。”

“什么？”

现在的妮可·基德曼就像是个千变女郎，寒冰立即变成疑惑。

“你没有注意过吗，玛丽？”杜克渐渐掌握了话语主动权，“除去你和汤姆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的《雷霆壮志》，你们两个合作的影片没有一部在商业上真正取得过成功。”

稍稍回忆了一下，妮可·基德曼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杜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好莱坞可能还没有统计过，其实不止是你们，所有正式确定关系的情侣演员或者夫妻演员一起出现在同一部影片里时，影片大多以失败告终。”

妮可·基德曼还在思考，杜克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对市场一向极其看重，专门维托公司调查过，大部分观众都不喜欢看到现实关系密切的演员在同一部影片里有过多的交集，他们认为那样很容易出戏，只会让人联想到演员现实中的关系，完全没有代入感。”

“所以，我还没有参加第二次试镜，就已经出局了？”妮可·基德曼高高挑起眉头，“是这样吗，杜克？”

“我不想欺骗你，玛丽。”杜克直接承认，“你不会通过第二次试镜。”

刚才说的这些是一方面的原因，用不了太久，全好莱坞都会形成共识，情侣夫妻演员是商业影片的大忌。

而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曾经的妮可·基德曼、现在的妮可·基德曼，都不讨北美观众的喜欢，这是一种根本无法找到原因的症结，前一世中，除去与汤姆·克鲁斯刚刚离婚的那几年，因为北美观众普遍存在的同情心理，妮可·基德曼有几部影片真正成功外，其他时间无不是毒的不能再毒的票房毒药。

或许有人认为她选片眼光有问题，确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别忘记了，她的经纪人一直是大名鼎鼎的派特·金丝莉，这位女经纪人可是公认的眼光独到，在有她支持的情况下，妮可·基德曼还一部电影比一部电影扑的惨，那就不仅仅是眼光的问题了。

纵观好莱坞历史，妮可·基德曼可以说是片酬和票房产出最不成比例的顶级女星，到了后来，不得不去一些影片出演反派，接受采访时频繁提及汤姆·克鲁斯，以维持曝光率和上镜率。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妮可·基德曼眼中闪过不甘。

杜克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抱歉，他是汤姆·克鲁斯。而你，玛丽……”

“我只是克鲁斯夫人？”妮可·基德曼打断了杜克的话，语气中充满了自嘲，“只是依靠汤姆·克鲁斯才能在好莱坞立足的附属品？”

“我没有这种意思。”

见她完全理解错了自己的话，杜克只好说道：“我意思是，你没必要与汤姆出现在同一部电影或者类似的场合里，那样只会对你不利。”

妮可·基德曼露出思考的神色，最终缓缓点了下头。

十几分钟后，派特·金丝莉和南希·约瑟夫森回到了餐厅中，与杜克两人握过手，又跟派特·金丝莉说了几句，妮可·基德曼率先告辞离开。

她走出餐厅，开着红色的跑车向比弗利山庄驶去，同杜克的对话一直在脑海中盘绕，加上最近这几年，与汤姆·克鲁斯之间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心中早就存在诸多的不满，如今事业的不顺利，更是将这些不满激发了出来。

回到位于比弗利山庄的豪宅，妮可·基德曼停好车，快步走进别墅，本就有些病态白的脸上，此刻像是南极的冰雪一般，让人只是看到就会感觉到寒冷。

随后，豪宅中响起了汤姆·克鲁斯和妮可·基德曼关于山达基教、澳大利亚酒店和梅尔·吉布森的讨论声，其中还涉及到出轨之类乱七八糟的话题，声音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你跟妮可·基德曼谈了什么？”

驶向马里布的车中，南希·约瑟夫森颇为好奇的问杜克，“她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我只是劝她放弃试镜。”

看到南希一脸不相信，杜克耸了耸肩，打转方向盘，车子拐上了滨海大道：“你什么时候在马里布购置房产了？”

“我觉得我应该与最重要的客户住的近一些。”南希半开玩笑的说道：“以增加我们之间的感情。”

“放心好了，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更换经纪人的。”

从签下经纪合约到现在，杜克对南希·约瑟夫森总体还是很满意的，“没有你的话，谁先冲上去替我遮挡CAA射来的明枪暗箭。”

南希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杜克，忽然问道：“汤姆·克鲁斯出演你的电影，马丁·鲍勃那边没有阻拦吗？”

“据我所知，派特·金丝莉好像与伊诺·马丁走的比较近一些。”

车子出了马里布的市区，杜克稍稍加快车速，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联合在一起，应该有力量对抗马丁·鲍勃。”

“克鲁斯的主经纪人是金丝莉，汉克斯的主经纪人是伊诺·马丁，斯皮尔伯格在奥维茨退出娱乐经纪界后，也没有选择马丁·鲍勃。”南希说起了竞争对手的一些情况，“CAA最大牌的明星和导演，都与马丁·鲍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自己的车子，南希又说道：“马丁·鲍勃现在手中最重量级的客户是梅尔·吉布森，吉布森被你压制的非常惨，听说他准备挖威尔·史密斯。”

“威尔·史密斯？”

听到杜克的问话，南希解释了一句，“威尔·史密斯延续了他在《独立日》上的表演风格，与被人戏称为‘杜克第二’的迈克尔·贝刚刚合作了《绝地战警》，虽然这部影片的票房无法与《独立日》比，但相对还算成功，尽管史密斯演技很烂，却在黑人喜剧方面得到了业界的承认。”

杜克想了一下，问道：“你和ICM不打算挖他吗？”

“被你猜中了。”南希调整着安全带，说道：“现在威尔·史密斯可是抢手货，CAA的力量又是比较弱的时候，不止是我和ICM，威廉莫里斯也加入到了这场竞争中。”

她转过头，看着杜克，“你手中有适合他的项目吗？如果能与你合作，相信他会加入ICM。”

似乎怕杜克不在意，南希又强调道：“这是打击CAA和马丁·鲍勃的好机会。”

杜克皱起眉头，他的电影日程表已经安排到了2003年，其中根本没有重量级的又能适合威尔·史密斯的角色，只好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南希还没有死心。

“你看过我备案的剧本提纲和人物设定。”杜克颇为无奈的说道：“如果史密斯不介意出演半兽人或者强兽人的话，我可以为他找到合适的角色。”

他压根就没打算走喜剧路线，而且后面的影片也需要比较出色的演技，让威尔·史密斯这种嘻哈风格出演的话，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车子停在了海岸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前，南希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又说道：“杜克，马上要第二次试镜了，请优先考虑ICM的演员，可以吗？”

“水准差不了太多的情况下，我肯定会优先使用ICM的演员。”杜克明白南希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我知道你很重视娜奥米·沃茨，我也欠她一个人情，听说她一直很努力，想必也不会让我失望。”

“那我就放心了。”

南希下了车，后面的蒂娜·菲将她车子停好，走过来上了副驾驶，黑色的宾利车向着不远处的豪华别墅区驶去。

如今，蒂娜·菲完全变成了杜克的私人助理，因为杜克晚上经常要编写剧本和处理其他方面的工作，大部分工作日都会住在被杜克命名为“公爵”的海边庄园里，在眼型的别墅中，也拥有带办公室的套间。

现在杜克工作的重点，就是即将开始的两位女主演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