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说来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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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圣约翰大教堂外，数量众多的恶魔一族从四个方位包围而来，源源不断增加中。
守护大教堂的夜行神龙一族，兵力严重不足，陷入被动防御的窘境。
虽然一方代表天堂，一方代表地狱，可就长相而言，说他们都来自地狱，估计也没人反对。
夜行神龙是青面獠牙，满身灰不拉几黏土色的石像鬼模样，无论男女老少，身高俱都两米开外，体格雄壮、膀大腰圆。
武器是双刃斧、单刃斧、开山斧、大砍刀，全员走纯爷们路线。
恶魔一族要文雅多了。
下级恶魔双目眼白部位赤红，脖颈和面部有黑色青筋，乍一看，是走黑暗风的偶像路线。
相较之下，上级恶魔就有些惨不忍睹了，青黑色角质褶皱皮肤，尖牙利爪和夜行神龙有的一拼。
远看像个人，稍微走近点，便会被他们浓郁的硫磺体香齁到恶心上头。
恶魔一族的首领纳贝流士未至，负责此次作战的，是他的一名亲信。
为了避免被地狱发现，纳贝流士深入简出，很久没有参加过两族战争，让很多夜行神龙怀疑他已经死了。
和所有的战争一样，战争本身不是目的。
大教堂内有纳贝流士想要的东西，为了此物，他不惜派遣大量后裔前来送死。
科学怪人亚当！
一个两百年前被疯狂科学家制造，用尸体拼接缝合的人造人，纳贝流士在他身上看到了奇迹，并非只有造物主可以创造生命，科学也可以。
纳贝流士想要得到亚当，破解其无中生有的生命来源，而后仿造缝合人大军，以此来征服世界。
是真是假不好说，但恶魔一族信了，他们备受鼓舞，渴望用战争来征服世界，宣扬地狱和撒旦的威能。
双方沿着大教堂的界限对峙，恶魔人多势众，给夜行神龙一族带来极大压力。
形势非常严峻，列奥诺拉女王联系天堂无果，他们只能孤军奋战。
诡异的是，在纽约这座信息化的大都市，石像鬼满天飞，红眼病扎堆遍地走，消息灵通的记者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赶至现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楼的指针逐渐指向午夜十二点，如同是最后的倒计时，战争上气氛凝重到无法呼吸，随时都会崩溃爆发。
另一边，罗素一身白袍，胯下骑着圣光化的重骑战马，风驰电挚穿行在灯火通明的纽约街头。
镜头拉至高楼大厦顶端，可见一道白色光束在马路上疾走，眨眼的功夫又闪现于下一个街道。
惊呼声连连，异象引得人们争相追逐，侥幸拍到白光画面的相机，隐约是个骑着战马的光影轮廓。
前方便是大教堂位置，罗素拉起缰绳，胯下战马撕风长啸，前蹄踏地一跃而起，沿着九十度直角墙壁飞奔，最后停留在一栋高楼顶端。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气息，战马鼻息喷吐白色火焰，前蹄高高扬起，背上的罗素挥手从虚空中拉出一柄圣光大剑。
光芒一闪而逝，短暂照亮夜空。
虽只有一瞬，却也引来了两族的注意，他们诧异看向高楼，从横刀立马的神秘人身上，感受到了心悸的压力。
夜行神龙既惊又喜，喜的是神秘人身上的圣光，表明来者是友非敌，惊得是圣光太过浓郁，让他们自惭形秽。
恶魔一族人人自危，浓郁到实体化的圣光让他们不敢妄动，不少恶魔甚至怀疑，他们连那匹马都打不过。
罗素余光瞥到钟楼即将指向十二点，静等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权衡哪种入场方式更加震撼人心。
是战马背生双翼从天而降，还是战马垂直沿着大楼墙壁冲锋？
铛！铛！铛——
钟声响起，罗素抖动缰绳，战马接收指令笔直跳下大楼。
想了半天，还是爆炸简单明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时间重置再度袭来，时间返回24小时之前，肃杀之气的战争消失，不论是恶魔还是夜行神龙，全部没了踪影。
嘭！
罗素胯下一松，保持着骑马的姿势落地，双脚踏碎地面砖石，一直没至小腿位置。
一道冷风吹过，卷起白袍猎猎作响。
“卧槽，我马呢！！”
不带这样的！
罗素怒摔手中长剑，好不容易装个逼，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糟糕的落地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极了沙雕死侍。
“好在没人看见……”
罗素瞄了眼安静的大教堂，圣光收敛返回右手手背圣痕，隐身至黑暗之中。
“喂，艾琳诺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无聊，喜欢一边洗澡一边打电话……别废话了，我肥皂掉地上了，赶快进来捡……立刻！马上！”
“没人就对了，逗你玩的。现在去窗边，看看栗宝在不在一楼马棚，如果不在的话，立即报警。”
挂断电话，罗素皱眉沉思，时间再次重置回24小时之前，且同样发生在午夜十二点，可以排除是大卫·莱斯的心灵传输能力所致。
连续两次在凌晨将时间重置，分秒不差，且都倒流了24个小时，大卫·莱斯要是有这能力，剧本就是【时间掌控者】而不是【心灵传输者】了。
很糟，经历过【恐怖游轮】之后，罗素对时间循环十分排斥，更糟的是，他不清楚自己牵扯到了哪部关于时间循环的电影中。
是【明日边缘】还是【土拨鼠之日】，或者依旧是害他钢铁巨轮裂开的【恐怖游轮】。
罗素点上一支烟，冷静分析，稍加思索，发现毫无头绪，唯一的好消息，没有恶心人的复制体出现。
遇事不决就请教专业人士，罗素搓搓手打开地狱之门，准备和撒旦小姐姐唠24个小时。
撒旦不在城堡，准确来说，是整个城堡都没了，只有一块光秃秃的地皮，证明罗素没走错地方。
罗素：(一`'一)
他判定撒旦小姐姐遇到了棘手的敌人，强大到无法抗衡，为求自保，急匆匆战略转移连地狱都顾不上了。
对于这位不知名的强敌身份，罗素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拨通魔鬼手机，许久无人接听，他一脸黑线将其挂断，诅咒撒旦终有一日被强敌俘虏，关在地下室身上写满惨字。
“天真，把城堡搬走就万事大吉，看不起谁呢！”
罗素冷哼一声，国不可一日无君，地狱也不例外，撒旦玩物丧志，合该他取而代之。
轰隆隆！！
浓郁的黑暗能量直冲天际，一道道惊雷闪电在黑烟盘踞的阴云中游走，轰鸣之声掩盖红色深渊传出的哀嚎惨叫。
魔神之躯头顶犄角屹立在地狱之中，背后三对漆黑羽翼遮天蔽日，抛洒大片黑色泥水。
罗素倒提黑焰大剑，重重刺入裂缝斑驳的黑色大陆，魔力狂潮骤然扩张，以鲸吞之势淹没周边，一点点占领地狱，将其变成他的……领地。
一滴滴黑色泥水落地，化作波涛汹涌的黑海，飞速灌入深渊裂缝，同化原有的地狱领土，使其变成助力加速吞噬过程。
黑暗扩张的速度无比惊人，潮汐海洋滚滚而下，瞬间染黑了大片空间。
地狱的版图疆域无限大，理论上无法被全部占领，但黑暗扩张的脚步根本无法阻挡，等到地狱的根源被黑暗侵蚀，就会变得和黑暗维度一样，万事万物都由罗素一言决定。
“不知道地狱是否也在时间循环之内……”
侵蚀的时间太过漫长，罗素留下魔神之躯的分身，将黑暗能量注入黑焰大剑，自己则闪身返回人间。
……
分局，局长办公室。
罗素一脸蛋疼拿着两份档案，一个心灵感应砸下，快进结束和局长之间的对话。
他拿着档案走出门，因不知卷入了什么剧情，一头雾水不知如何破局，只知道每天凌晨准点，世界会重置回前一天。
突然间就不想努力了！
换成别人，获得了无限重置的时间，肯定会拼命作死各种浪，享受不用负责任的24小时。
但罗素毫无兴趣，以他的能力，即便不在时间循环内，不负责任也没人能把他怎样，时间循环于他毫无益处。
因为这个混乱的世界，罗素无法判断是自己主动介入了剧情，还是不幸被殃及鱼池。
前者还好，后者就麻烦了，比如【土拨鼠之日】，如何找出无限循环中的男主，是个大难题。
罗素放缓第二种可能，先考虑第一种假设，回忆时间循环第一天，他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警局、银行、学校，心灵传输者大卫·莱斯、全美通缉犯约翰·汤伯斯，想来想去都没有值得关注的人物。
罗素换了个角度来思考问题，两天之内原样重复，没有做出改变的事情只有一件。
去布鲁克林学院抓捕约翰·汤伯斯！
“难道这货是关键人物？”
罗素本能想要拒绝，汤伯斯是个邋遢流浪汉，疏于打理的长发和胡须，不具主角应有的颜值。
且连环杀人犯的设定，很难产生代入感，拿他做主角，电影只会扑街。
目前没有其他选择，罗素沉吟片刻，驱车前往布鲁克林学院，试试看跟踪汤伯斯，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